心里是想和好的,可气不过也拉不下脸。
他承认自己那番话说得过头,可是觉得思夏也不是没错,而且错得离谱而持久,加上自己现在问心无愧,所以理直气壮地不肯做任何让步。
身体不适忍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一边抽烟一边在心里疯狂大骂丁一尧,恨他体质邪门儿,信息素味道淡得像白开水,浓度低得接近于零,可以享受思夏无尽的信任。
偏他又不能跟思夏说,一来此事听着荒谬,思夏又认定他是针对丁一尧,决计不会信他一面之词;二来公学既能让不学无术的丁一尧进O班,说明对方的身份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找人动手容易,引火烧到洛氏头上就麻烦了。
冷战到后来,身体的不适消失了,他也彻底冷静了。
其实没有丁一尧,他们俩待在一起也未必就会永远舒服太平。
自己面对一个丁一尧就气得够呛,思夏的情敌是扳着手指都数不过来的,数量多,类型全,纵然大部分都走和洛氏互利共赢的路线,对他的感情并不强求,但也不乏像杜依曼这样的,想办法欺负思夏、膈应思夏。
还有他那难以启齿的秘密,定时炸弹一样,哪天要炸了,双方便是片甲不留。
思夏说得对,他就不该绑着思夏让他跟自己好的,他让思夏痛,思夏也会刺他,他们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玫瑰生在花园里,本没有刺,伤害它的人多了,它才长出了刺,被它刺伤的人怎么还能怨他长刺呢?
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啊。
可他也明白,除了思夏,再没人会于黑暗里抱紧他,在危险时推开他,所以他才要自私的留着思夏,为了多体会体会对他而言罕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