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上下车开关门的时候冷, 没人愿坐。他一个人享受两个连坐, 舒坦极了。
车开起来就开始热了。脱外套的时候他坐着施展不开, 就站起来脱。
他的突然动作把本已用带遮帽和棉口罩把自己捂严实的戚衡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又认出他来了。
戚衡稳在座位里避免跟季岑直视的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叨咕管用。
季岑没看到他。重新坐下后就没再动了。
面对长时间的车程,没什么比睡觉更好的选择。尤其是季岑这种身心都疲乏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基本上是睡了一路。
除了其中有几次头撞到玻璃上醒了,他一直是闭眼睛状态。
戚衡却精神了一路。他塞着耳机听着歌。
看着季岑的后脑勺在那自顾自随曲子跟唱者共情轮转喜怒哀乐。
眼瞅着车进了西宾地界季岑还没醒。售票员报站了也没动。他就跟着急了。
他要在洋南下车的,季岑应该是到长青一区。他先下,季岑后下。
长青不是这趟车终点站,车停后还会继续开到别的区去绕一圈再回客运站。
季岑要是不醒过来,那还得折腾挺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