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升了车窗,开始琢磨着想变个道从右边下高架桥,走下道去马场。
超跑上的女士捏着那支粉红色塑料制的打火机,跟驾驶座上的女孩大眼瞪着小眼,想来是没见过开卡宴还收集外卖打火机的“绅士”。
穆淮章到底也没能下了高架,右边车道更堵,他就是加塞变过去也得堵一阵子才能继续往前走。
好在也就又堵了半个小时,穆淮章这边终于有了松缓的迹象,车子缓缓前行了。
临走时,隔壁那辆引人注意的超跑还颇为张扬地往穆淮章这边挨了挨,才慢慢顺着车流一起往前走。
路上的小插曲,穆淮章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柴扉没回他消息,才是他心里一直存着的事。
穆淮章后来又给他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穆淮章头一回后悔当初没有和程海风交换联系方式,这会儿找不到人,也联系不上程海风,他只能干着急。
他想要是下次柴扉再出来,他肯定不可能再放他一个人了。
等穆淮章到马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了。
进马场之前有一段林间小路,路两旁栽的是红枫,这季节正好红成一片,灿烂得如火一般。卡宴穿行其中,快速滚动的车轮带起道路两旁的落叶,这让穆淮章有一种越过盛夏,抵达秋季的错觉。
穿越季节和时间的感觉是微妙的。
只是可惜,这会儿身边的副驾驶上没坐柴扉。不过回去的路上,一定是坐了柴扉的,也倒不算是遗憾,穆淮章这样想着。
他事先没有预约,出示过贵宾卡才让进去,进了马场,穆淮章停了车就问身边的服务生“程海风在哪里”。
这里的服务生都是人精,哪怕穆淮章来得少,看他的卡宴进来,也该记得是有身份的人,一听是问起程海风,心下了然,他痛快地给穆淮章指了位置。
穆淮章赶到程海风的马场小别墅时,一群人已经在门前支了摊子,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只差个花园泳池,供他们沉醉温柔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