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就这么给你介绍我?”碎催极其不服气地把跟护士借的水果刀往桌上一拍,但想了想,又算了,“那我自我介绍下。宋舒名,宋朝的宋,舒服的舒,名声的名。你可以叫我宋哥,别跟着他叫碎催就行,烦得很。”
“好,宋哥。”柴扉看向他,把刚刚醒来就想问的问题问给他听,“穆先生呢?我记得我在马场见到了他,但之前我醒来,他就不在。我…”
我,很想他。
“哦,”听到这个问题的宋舒名还是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穆淮章早早在电话里帮他打好的腹稿念出来,“他昨天丢了一摊子事,今天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这里,只好我替他守一会儿。”
守,这个字是很安慰柴扉的,他是穆淮章的小王子,小王子的玫瑰花总是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化身成他的星球,守着他。
就像之前在巷里小二楼,他蹲坐在木柜子的罅隙之间,穆淮章就在那里成为了他的小星球,守着他。
柴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失落了,但人总是贪心的。
他想,要是面前坐着的人是穆淮章就好了。
可惜,不是。他的穆淮章还在忙。昨天因为他耽误了,今天不能再耽误了。柴扉的手指卷着自己的条纹病号服,但苍白的脸色还是因为暗淡下去的眼神显得更加病态。
“哦。那他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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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两下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柴扉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那位衣冠整齐的男士,除了头发有点凌乱,其他好像和昨天见到时候的模样相差无几。
“小扉醒了?”那人抱着一束新花,还提了一个牛皮纸袋进来,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怕叨扰到床上的人。
“风哥?”柴扉的声音并不大,但将将能让程海风听见的。
程海风把花放在小扉床头,把纸袋里的咖啡拿了出来,自己端着抿了口,见柴扉眼巴巴地盯着他。
“想喝?”程海风故意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