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严大喇叭一般的喊:“沅哥,你又干什么去?”

“老师来问,就说我俩去医务室了。”温沅头也没回,留下一句就走了。

温沅是在天台上找到人的。

时曜手搭在围栏上,少年的发被风轻吹起,白蓝色校服略显单薄,后背的肩胛骨勾出好看的弧度。可能是天太亮有点晃眼,那点弧度在阳光下显示点孤独来。

温沅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和时曜并站在一起。

这里的视野极好,能俯瞰整个学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谧中的风都是安适的。

半晌,温沅在口袋里摸了一块糖,朝着人递过去,问:“吃吗?”

“吃。”时曜笑了一下,从他手中拿一颗。

糖是薄荷的,温沅也向嘴里塞了一颗,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

“没什么。”时曜剥了糖纸,扔进风里。

这就是不打算说了,和上次一样。

温沅低下头去。

很多时候他是无奈的,时曜像一个瓶子,里面全是秘密。

但是瓶口却被他自己封死了。

他知道这个瓶子的结局会碎。

他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