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一会儿吃完蛋糕陪我唱戏,然后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江珊望着玉华的眉眼,唇角含笑着说道。
“好......”玉华也便应下,安静的吃着那块甜腻腻的生日蛋糕。对于江珊,她似乎有种同病相怜的同情,这个富甲天下,却又感情孤独的女人,也是个可怜的人。
......
昏暗的客厅中一双人影轻展身段,吟吟唱腔在周围徘徊着......
江珊手拿折扇向前迈开一步,挑眉间展袖唱道:“梁兄,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
玉华回以一笑,揽袖看向江珊所在,腰板挺直提扇轻展开手臂,慢悠悠的也随之唱道:“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
玉华的尹派唱腔纯正洒脱,咬字清楚,让人听去优美舒展、明快流畅,举手投足间俊逸潇洒,一派大家之风。
江珊在一旁看得痴醉,她是真的很喜欢玉华,喜欢这个传承了越剧尹派的帅小生,这举手投足的气韵风范,无一不打动着她的心,春心波动间情难自制。
......
江珊展袖对玉华道了声:“梁兄,请......”
“请!”玉华点头随应道,双双向前行了几步。
江珊展开扇子轻舞翻转间,望着前方俯身半蹲身姿,吟唱道:“出了城,过了关,但只见山上的樵夫把柴担。”
玉华随行站于江珊身后,一臂背于身后,一手擎着扇柄眺望远处启唇唱道:起早落夜多辛苦,打柴度日也艰难。
江珊慢起身段,回眸间望向玉华,接唱道:“梁兄啊!他为何人把柴担?你为哪个送下山?”
玉华浓眉一挑,展目而望,笑语回道:他为妻儿把柴担,我为你贤弟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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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江珊面颊微红,折扇回转轻带,身段有摸有样,折扇打开半遮在面前,含羞带怯的唱道。
玉华摇头一笑,似乎笑着祝英台的玩笑之语,折扇舞动随手潇洒轻转,无奈何的唱道:“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
江珊探望前方河水,启唇又唱道:“前面到了一条河,漂来一对大白鹅。雄的就在前面走,雌的后面叫哥哥。”
玉华摇头叹了口气,笑起祝英台顽皮乱比喻。“不见二鹅来开口,哪有雌鹅叫雄鹅?”
江珊伸指轻轻点了玉华的额头一下,抿唇含羞道:“你不见雌鹅她对你微微笑,她笑你梁兄真像呆头鹅。”
玉华拂袖撩开江珊碰触,假意微恼道:“既然我是呆头鹅,从今你莫叫我梁哥哥。”
“梁兄,小弟认错了。”江珊噘嘴撒娇着摇了摇玉华的胳膊。
“下次不可!”玉华凝眉挺胸间装做威慑的吓唬道。
“嗯,下次不可......”江珊乖巧的点头应下。
......
江珊探目望着前方,美色微变,忽然心慌道:“眼前一条独木桥,我心又慌胆又小。”
玉华连忙伸出手来相扶道:“愚兄扶你过桥去。”
江珊点头伸出手搭住玉华的肩头,玉华也揽上江珊的腰,双双相依相偎着似乎小心翼翼的渡过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