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这俩人信不信,也不去看那钟雁阵若有所思的危险神情,我只看向柳绮行,他不负众望地憨,让我很放心地茫然着,我就看着他,非常开心地讲了下去。】
赵夕惊接下来也诚恳地发问:“若是渡先生与赵家有渊源过往,请问我能不能知道一二?”
阿渡笑道:“不能。”
“为什么?”
他眉头一扬,冷哼一声:“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赵夕惊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水袋子,不断地有失望的气儿和水儿从里面漏出来。
“是仇是恩,也不能说一个字吗?”
阿渡冷笑道:“你问我难道就要说?”
他话音一落,那赵曦宁居然是立刻接上:“那如果我问呢?”
她看向阿渡的,整个人气势一松缓,便像一朵剥掉了刺儿的玫瑰花里,柔柔的目光像花瓣似的刮在人脸上。
叫人心软。
软到难以说一个简简单单的“不”。
而阿渡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被这眼神给看住了、给困牢了。
他一下子陷入了疑难。
如一个刺猬被拔掉了刺,像一个小乌龟被拔掉了龟背,他竟不知所措起来,一下子看向冯璧书,挪挪腿,蹬蹬脚,眼神好似催促,动作又似求助。
冯璧书只以鼓励的目光看向他。
他当然是希望阿渡真的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