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冯璧书。
但也爱作死。
梁挽苦劝不动,只能提出一个要求。
不能去别的地方说,就在客栈里头说。
客栈的一楼可以包场,保证没有外人能随意进来。
伤势最重的仇炼争不能下来,但可以在二楼开窗听书。
冯璧书也得呆在房间里好好养着手,罗神医才刚刚给他重新缝合过左手的肌腱,虽然不能再恢复到从前,但总比之前的粗处理要好,所以这时他不能随意动弹。
至于梁挽、老七,和阿渡,各选一个方位坐着,三人会一边听书,一边观察来往人群动向,这一双利眼一双冷眼再加一双积风惹情的贼眼,足够扫描出行人中潜藏的暗探。
安排的很好。
仇炼争却抗议。
他坚持要凑近听,就在风口。
罗神医秀眉一蹙,深觉不妥。
梁挽则很想把他摁回房间里。
大家好说歹说劝了一通,他冷眼一盯,谁也不看,只看向我。
我冲他点点头。
他立刻眉扬笑起,冲进房间里,再裹着被子冲出来,带着大包小包的伤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下楼梯,木头板子给他踩得嘎吱作响,似老牛乱弹一群小羊肚皮。下来后,他越过好好坐着的柳绮行,也越过不好好坐着的小常,他就非得躺在风口摆着的一个软椅上,处在一个盯哪儿都合适、离我最相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