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两个爹爹了,爹爹也能跟让他觉得开心的人在一起,好像真地……挺好?
小发糕拐过了这个弯儿,默默地接受下来,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便问:“那我要不要把眠秋叔叔也叫爹?”
穆悠一怔,别开视线,略委屈道:“我、我自然不想,但这最终还得看你爹爹的意思。”
“哦。”小发糕点点头,彻底懂了。
……
卧房里,景晚月听完小发糕的讲述,面色深沉,心中更是触动。
他没想到这些话竟会从穆悠的口中说出,更加没想到,他最为担心的小发糕的情绪,竟被穆悠三言两语化解了。
曾经为了他,穆悠可以不惜性命,却仍禁锢于一些执念,而如今,他为了他,把那些执念也完全放下了。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穆悠对他的感情,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穆悠此时的心境,然而明白只是明白,那样的心境,那样的经历,除了穆悠再无人能真切地体会。
穆悠原本明明是个只懂蛮横莽撞地硬碰硬,完全不知软化退让为何物的家伙啊。
突然,小发糕扯了扯景晚月的袖子,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爹还说如果爹爹和眠秋叔叔在一起,那眠秋叔叔就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眠秋叔叔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就跟我的亲弟弟或亲妹妹一样,所以爹爹,我到底要不要把眠秋叔叔也叫爹呀?”
景晚月压下所有波澜,认真答道:“你的爹爹只有我和穆悠,以后眠秋叔叔的确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却终归不是真正的爹爹,你仍是只叫他叔叔就好。”
“哦。”持续了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确切的结果,小发糕顿时也目露轻松。
半个月后,三岁半的小发糕正式开蒙,每日定时起床睡觉、学文习武,登时不再是可以随意玩耍的小孩子了。
又半个月后,乌兹新王储烜橪的使团到来,入住京城官驿,日常起居与朝中活动由礼部及鸿胪寺负责,景晚月带领手下兵士负责安全守卫,忙得脚不沾地,总是早起出门时小发糕还未醒,晚上回到家小发糕已睡。
同时,司隶衙门转为特别密务司,穆悠身兼禁军卫与密务司双重职责,亦不比景晚月闲多少。
小发糕倒是几乎时时刻刻跟着穆眠秋了。
这一日,景晚月趁乌兹使团进宫饮宴,有宫中侍卫看护,暂无需他在旁,便忙中偷闲,准备回家与小发糕一起吃晚饭。
时近黄昏,走在街上,忽觉身侧风声一紧,他即时戒备,手一抬,指尖夹住一枚冰冷的袖箭。
袖箭上绑着一张字条。
他心中疑惑,拆下字条打开一看,脑中“嗡”地一惊,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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