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容璟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这两个字,然后抬眸撞上谢崇有些紧张的眼神,顿了一下,便道,“随你。”
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谢崇有些哭笑不得:“表字这种事怎么能随我?阿璟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再起一个就是。”
虽然他觉得怀玉二字更适合容璟,但既然本人不喜欢,谢崇却也不会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
他想了想,正想再起一个,容璟便垂下眸,道:“不必,怀玉……不错。”
他鲜少与同龄人有过这般亲近的交流,便是还在山上的时候,容璟也常是自己一个人。
他的天资太好,性情却太淡,别的师兄师弟见了他也是一副复杂难言的表情。
容璟想了想,“怀玉”二字……倒真是挺好的。
只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而他又反应到这是在称呼自己时,感觉就有些奇怪。
“怀玉。”正这么想着,对方又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容璟回过神来,眉头动了动,倒也真的应了。
此后几年,没有外人在场之时,谢崇便都唤他“怀玉”二字。
而若是有外人在场,除却称呼他阿璟之外,便多称他为国师。
这般想来,怀玉二字,似乎当真只有谢崇一人知道。
……
从记忆中回过了神来,容璟看着眼前的虚幻的魂体,抿唇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