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特别大,楼道里又空空荡荡,宁乐言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回荡了好几圈的回音。
语毕,他扭头就跑,一步三个台阶,哼哧哼哧七扭八歪地爬上了楼。
余久迎头被他吼了一句,一下子有些发愣,他先是盯着舍长消失的楼梯拐角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揉了揉眼睛:“……我也喝酒了?”
宁乐言:“你没有,你醒醒!”
余久就把另一个人接过来道:“我扶着吧,你上去看着他,别跑着跑着滚下来了。”
宁乐言点头答应,先一步上楼去追舍长,愈发怀疑舍长就是趁醉装疯,不然怎么跑得飞快,追都追不上。
没过多久,他在宿舍门口看到把手指甲盖当钥匙往锁孔里戳、一边戳还一边嘀咕“怎么开不了”的舍长,沉默两秒,掏出手机录下了这宝贵的一幕。
十一点停热水,现在刚过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每个人洗遍澡也来得及。
本来不洗也行,但是人人都被闷出了一身黏糊的汗,还个个带着浓郁的火锅味,谁都不舒服,两个醉到恨不得直接睡在大马路上的人这会儿突发洁癖,一个两个都闹着非要去洗澡。
宁乐言被他们吵得头都要大了,余久直接把人往浴室里丢,管他清不清醒、有没有洗成,十分钟一到就拉门丢下一个。
别说,这么一来还挺有用,虽然两个人确实都是在里面发懵,水都没开,出来后还真就以为自己已经洗过了似的,老实了。
只是这么一来折腾了挺久,热水供应只剩下十分钟了,宁乐言本来打算速战速决,把一身火锅味冲掉就先勉强完事,谁知刚拿上毛巾准备进浴室,舍长又挣扎着醒过来,把余久往浴室门口一推,醉到这个程度还没抛弃老妈子似的本性:“一起洗得了,矫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