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弦歌儿的笑模样,靳简寒收了手机,不紧不慢地说:“您这弯儿拐的,空手套白狼玩得不错,你不应该学舞蹈,应该学经济学,适合做生意人。”
弦歌儿:“谢谢夸奖。”
靳简寒推浴室门,“没事的话,我就进去了?”
弦歌儿做了个请进的姿势,“靳总请。”
靳简寒终于松了口气走进浴室,而后对着镜子沉默许久。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
镜子里的男人脸上有五个白色指印,鼻血在他脸上遍及得乱七八糟,头发也被抓得凌乱不堪,白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拽掉了两颗,并且白衬衫上也都是弦歌儿的手印血,就好像他刚刚被人无情的疯狂的……凌辱过。
那天的一场拍卖会,他不仅仅是做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一把扇子里里外外拍了三百四十万,还给自己弄了一身伤,并且没有讨到任何人的好。
没讨到自己的好,也没讨到弦歌儿的好。
最终那扇子她还不要,吩咐就放在他办公室里,让他随时抬头都能看见,时刻给他添堵。
这个祖宗,可能跟他八辈……有缘。
靳简寒脱了都是血的衬衫准备洗澡,但他的鼻血依然在流,这一会儿已经用了一沓纸巾。
流的鼻血还未止住,大概已经说明这就是他今日惹祖宗生气的惩罚,鼻血流得止不住,势必要给他流到休克为止。
于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洗澡,满地都是血,血流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