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泼出来的面积太大,他躲开了脸,没躲开手,就烫出了这大片的红。
这个弦歌儿,一次两次的给他带来不同麻烦。
靳简寒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的青雾,不自觉地将萦绕在心间的这个名字,轻吐出唇间,落入深夜中。
弦歌儿。
靳简寒垂着眼,又念了一声。
靳简寒不贪烟,抽了一根烟便罢,等夜风吹净了烟味,转身回客厅。
弦歌儿已经从洗手间出来,并且要走了,她正背着双肩包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
靳简寒看到她仍旧未好的脚踝,默念了声这个祖宗,眼里担心的神色一闪而过,抬步向她走去。
这时忽然另一只手向弦歌儿伸了过去,是弦歌儿的小舅,他稳稳地扶住弦歌儿胳膊,轻笑道:“脚受伤了也闲不住吗,还每天往外跑?”
有弦歌儿她舅扶她,靳简寒便没在过去找存在感,双手插兜向后退开懒散倚着墙,歪头看她小舅扶她去门口换鞋。
能看出来她小舅对她很宠,因为她小舅的目光温柔,语气也柔和。
弦歌儿抬头说:“谢谢小舅,不过我脚真没什么事,只是扭伤而已,我这还没骨折呢。”
她小舅失笑着“呸”了一声,“瞎说什么呢,别咒自己。快呸一口,收回。”
弦歌儿在她小舅面前还挺乖巧,听话地“呸”了一声,笑说:“好的小舅,我收回。”
对于弦歌儿这样乖巧的模样,靳简寒意外地挑起了眉,弦歌儿不应该会伶牙俐齿地顶嘴一句“我才没咒自己呢,我这是实话实话”么。
这时弦歌儿好像感觉到他在看她,绕过她小舅看向他,明明距离也就五米远,她忽然扯着嗓子喊,“寒哥,我们走了,你和施子傲说一声,小舅顺路送我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