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似有若无的喘气声一下子没了,只有水流拍打声。
过了好一会儿,水流声没了,靳简寒绷紧着的嗓音,缓声问:“你进来干什么?”
虽然说得缓慢,但怎么听语气都不好,好似下一句就要扔出一句“出去”。
弦歌儿直截了当大声说:“我腿疼,想你给我按按。”
“我累了。”
“你刚才还说你不累呢。”
“刚才是刚才。”
“……”
弦歌儿无法不想起十娘曾说过,十娘在青楼上班时,那些男子是如何忘恩负义的。
又想到,想当年她做公主时,定然是她一伸手伸胳膊,就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地过来给她按摩呢,如今她竟混来了靳简寒的不乐意?
好打她这位公主的脸。
靳简寒等了许久,没听到浴室外再有声音,扯了条浴巾围上推门出来。
就看到弦歌儿并未走,正站在他一米外,瞪他。
然后弦歌儿瞪他的眼神,他肉眼可见的,逐渐变为欣赏。
靳简寒呼吸轻滞两秒,转身走向衣柜。
弦歌儿盯着靳简寒的胸肌腹肌与健硕的背肌瞧着,上面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在向下滑落,他光脚踩在地毯上,落下湿湿的脚印,空气里都是他好闻的沐浴露香与洗发露的湿香,心道美好的事物果然还是会让人心情好的。
“为什么客卧也要铺地毯呀,”弦歌儿亦步亦趋跟在靳简寒身后,可惜说,“都不够滑倒的。”
靳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