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头,讥讽的嗓音轻飘飘地传向靳厚淮。
“如果我是你,在金莉怀孕时,我就会将家里的医护团队换掉,给金莉重做检查。”
靳厚淮皱眉:“你什么意思?!”
靳简寒一哂:“字面意思,也是看你笑话的意思,便宜父亲。”
靳厚淮猛地神色大变,呼吸急促,追上来要拽住靳简寒:“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靳简寒要甩手挥开,靳文斌这时上楼梯看到二人撕扯,跑过来阻拦。
看似是阻拦,实是拉偏架,按着靳简寒的手不让他动。
“简寒,你是不是又气爸了?你快跟爸道歉。”
靳简寒本就身体失力没劲,见状也没硬扯,松了力气,轻声笑了。
他比靳文斌也高一些,微垂眼两公分说:“我亲爱的大哥,庄沧给你的好处,够你承受和他儿子庄文逸同样的,有期徒刑吗?”
靳文斌瞳孔骤然一缩,失神间,手上也跟着一松:“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靳简寒得到自由,向后退开,淡淡掸了掸衣服,慢条斯理地系上被扯开的扣子。
“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得多。未雨绸缪罢了。”
说罢,靳简寒连欣赏面前这对父子俩的狼狈的心情都没有,拨开挡路人,阔步离开。
曾奢望而未曾得到过的亲情,不要也罢。
他身后的父子俩,同时如清醒着看自己被凶手分尸的人,面露恨色。
*
靳简寒敲老爷子的房门,没人回应。
门也没锁,靳简寒推门走进去。
没走两步,听到里间传来的老爷子的爽朗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