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烟抽得很慢,大半都是等烟自己燃,听到弦老爷子这话,尊重的目光望向老爷子,缓而郑重地说:“爷爷,我很抱歉之前让歌儿不开心,是我的错,不是她任性,是我的疏忽。小歌儿对我很重要,以后我会减少工作。”
“减少工作倒也不用,男人需要有事业心的,当然女孩子也需要有事业心。小寒啊,我现在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靳简寒点头道:“您说。”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目光已经练就得如炬如准,靳简寒从进这门时到此时都有着超越同龄人的稳重坦荡,他不意外,毕竟靳简寒是靳家人,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若是沉不住气,会被早早踢出局。
他想知道的是,靳简寒是否是个很会隐藏的、人面兽心的人。
他年纪大了,见的事情也够多,这世界什么样的人没有,婚前说得好听,瞒着所有人表演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婚后变成伤人的人渣比比皆是。
老爷子将探究的目光望进靳简寒眼底,逐渐变得有压迫性。
仿佛千军万马向一座连城门都没有的城奔来,马蹄扬起尘灰,将领士兵们扬起重剑,喊打喊杀着重来,要将这座城夷为平地,满地流血。
然而靳简寒的直视老爷子的目光始终没有半分躲闪,静静等待老爷子的质问。
这一个对视,持续许久。
最终是老爷子笑了下,移开目光。
但老爷子仍旧没有完全信靳简寒,事实上,他连自己的亲儿子弦瓷弦盛,都不完全信任。
不过他不是他不信、就要阻止人家的生活的人,他敢于放手,敢于让年轻人们去尝试,因为不敢尝试,就难以遇见幸福,他终究是希望年轻人们都幸福的。
当然,如果弦歌儿不幸福不开心,他们每一个弦家人,也都会插手,不会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