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把自己想象中,盛淮景的死,安在了华阳仙君身上。
华阳仙君怎么可能会死呢?
孟确惊愕得无以复加,他的视线忍不住看向还在颤抖的虺游和老道长身上。他不知道那两人为什么打起来,就像他不知道华阳仙君是怎么死的一样。
孟确死死盯着华阳的脸,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死的人,究竟是盛淮景,还是……
元封……
不过在孟确翻动华阳尸身的时候,专心打斗的二人,终于注意到了孟确这里。
意识到孟确清醒了过来,又做了什么之后,老道长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我的儿,你看你付出这么多,他醒过来还不是先关心华阳!”
老道长说完,剑势越发凶狠,打得虺游连连败退。
虺游也并不示弱,反驳道:“那又如何……终究是我活着,他死了。父君你这辈子,就只做了这一件好事……儿子,谢谢你。”
虺游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能生撕了面前的老道长。
说罢,二人不再言语。
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这种语言攻击用处不大。
随着时间推移,也不知二人是如何斗法,虺游身上的伤很重,气势却越打越足。反倒是老道长看似身体无恙,实则出剑速度缓了下来。
孟确听了两句,不知道怎么了,他茫然地看向虺游,又看看老道长,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了父子。
未等孟确想出头绪,老道长打退虺游,一个翻身健步,冲到孟确身边,单手反剪制住孟确。也许是怕孟确问他什么,老道长给孟确施了个缄口术法,才将灵剑变作短小好拿的尖刀,抵在了孟确颈间。
“今日我认输,不如你放我离开,回头——”老道长的话还未说完,虺游的剑就刺了过来。
老道长下意识地将尖刀往孟确颈间送了一分,看清这点的虺游剑势不改,依旧朝着老道长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