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这时候稍稍回了头,瞥见白玦目前的危急状态,挑了挑眉,一只手拽紧了手里的麻绳,一只手向后伸去,正正悬在白玦拿着的碎瓷片上面。
“你要干什么?”白玦皱眉不解。
白洛川没有回答他,反而眼睛都不眨地将手腕儿直直地往瓷片边缘处放,动作之迅速和娴熟,白玦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手腕放上去狠狠地一划。
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甚至洒到了白玦的身上。
以这血量来看,那伤口着实不浅,白玦的心脏猛地揪扯了一下,入眼只有那刺目的红,拿着瓷片的手抖了一抖,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捏住白洛川的手肘,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这样不要命地割腕,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虽然说割腕自杀的死亡率很低,但对身体的伤害程度是绝不会小的啊!
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白玦满腔怒火,再冷静也抑制不了那一阵阵的心悸。
白洛川却对白玦的怒气视而不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脸坦然,朝他扬了扬头,笑道:“大白,你不是想看鞭子吗?看好了啊!”
白玦时隔几年,再次听到‘大白’这个称呼时,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涩的滋味。
年龄上他比白洛川大几个月,两人又都是姓白,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白洛川就老叫他大白,还非得让白玦喊他小白
一道暗红色的弧线这时候却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白玦的眼神凝住,那条红色的鞭子似的东西从马后甩过,力道太强,掠过时甚至传来一声撕裂空气的声响,瞬间将几只靠的最近的怪物给打得稀巴烂,解了他们的危局。
而白玦看得清楚,那条红色长鞭,分明是从白洛川受伤的手腕处射出的。
也就是说,那鞭子是他以血液凝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