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淮栖道,“我和一个朋友一起来的。”
简朔一笑:“好吧。”
简朔转身的时候,淮栖拽住他的袖口,局促道:“学长,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淮栖虽然很喜欢这份礼物,但这赠送的时机给它蒙上一层很特殊的含义。若是他拒绝了简朔,却将告白礼物据为己有,总觉得不太恰当。
“收下吧,就当是迟到的生日礼物。”简朔看了眼他递上来的礼物盒,道:“本来应该在当天晚上送你,但它比预期晚到了几天。于是就顺水推舟地放在今天了。再说“它本来就是特意为你定制的。”
简朔没有接。在简短的道别之后便离开了,三楼的工作人员变得很多,收拾设备、说笑的都有,他们不明所以地向简朔投来目光,有人喊了几声“简哥好”。简朔也没有搭理。
人群里郭翘楚将一切看在眼里,见状连忙追了上去。简朔匆匆地拐进了洗手间。而后里面传来了急速的水流声。
郭翘楚进门,看到简朔将额发拨弄了上去,额头和脸颊上全都沾着冷水。
他苍白的脸色让郭翘楚心脏吊了起来。郭翘楚从包里找出药瓶和水杯,递了上去,道:“没事吧。”
简朔从镜子里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让你吃药你不听。”郭翘楚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拧开保温杯盖,将白色药片倒在手心里,巴不得把东西直接塞在面前这人的嘴里。
“本来还好,”简朔咽下药片之后,才慢慢地说道,“只是刚才和小淮说话的时候……”
简朔没有把话说完,他揉了一下太阳穴,眉头锁得很紧。偶尔他的头疼会和普通的症状不一样——就像是有一把小刀在敲打着一对不契合的生锈齿轮。磨损的钝痛以及间歇不断地刺痛混合在一起,甚至会有那么一刻让他感觉到意识不复存在。
郭翘楚:“啊,你说什么?”
忽然,郭翘楚的声音就像跌进了水底,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阻隔。随后,周围的一切声响化作持续的耳鸣。简朔眼前的场景化为了故障的花屏。
“喂!简哥,简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