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郁冬再次出现的这些年并没有找过淮栖以及淮栖的父亲淮晟言。简一苏起初以为她是受到了一些余留的保密条约的限制,或者正在被什么势力威胁着,只能极力遏制住对家人的思念。
现在他有能力了,想着能帮到她一些,如果她愿意的话,至少让淮栖与她见一面。
但是事实是——
叶教授的助理语气平静、淡漠地对简一苏说:“你不必遮遮掩掩的,没有特殊原因,她并不想抚养这个孩子。”
这在简一苏的意料之外,但他脸上仍旧是礼貌的笑容,暂停几秒过后,声音却僵冷了几分,他问:“有理由吗。”
“没有理由。”
“你在搪塞。”
“理由就是:没有理由。因为叶女士与这孩子没有任何情感。”助理再次重复了一遍。
简一苏极其地不想用谈判者的姿态与代表淮栖母亲的一方说话,但他没有办法,他一摊手,冷道:“你给出的缘由可说服不了法院。抚养她的亲生儿子,是法律给叶女士的义务。”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总有办法使判决让我方满意。”助理一字一顿地说,像是在催促他结束这个话题,他道,“如果你是福利院一方请来的律师,请帮忙告诉福利院,可以向我提供一个数目,我们会全额支付。如果要非闹得不可开交——哦,我们不会让你们闹到不可开交。”
简一苏的表情变得像是在寒冰之下浸过。他厌恶助理这种强硬的、仿佛在打发讨要工资的工人的态度,甚至都没有将他口中“叶郁冬的儿子”当成一个有尊严的人来看待。
眼前的年轻人周身的气压变化得太快,让助理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并不需要。”简一苏的拇指互相纠缠着打了一个转,他起身,道,“这一点抚养费对她的儿子和福利院没有任何用处,只有你将它们当成了一种了不起的解决方案。”
助理傲慢地回道:“你说对了,用钱当解决方案,确实会很了不起。”
“哦,”简一苏淡漠地瞥了一眼他西服衣领,默默记住了助理名牌,说道,“我忘记这种底气是靳氏药业的标配了。”他嗤笑一声,道,“真可怜。”
助理感到不悦地蹙了一下眉,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简一苏留了一句,道:“希望当靳氏的‘底气’兜不住的时候,您还能以这种姿态在我面前谈条件。”他头也没回的走出房间,说,“再会了。”
助理一撇嘴,对年轻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