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连牛都能放倒么?
傅思沉默片刻,再次质问:“就凭这一点,你们便要拘我审问?就凭这一点,你们便要拘皇子王侯审问?嗯?”
傅思向来不爱摆架子,但不代表他能任人遂意拿捏——从前或许可以,遇见商榷后,猫猫有人保护,有底气了,没人再能欺负到他头上。
天家威严,雷霆万钧。邹大人冷汗顿时湿了后背,心想不能自己一个人顶雷,胳膊肘捅一把老迈的刑部尚书。
后者干咳两声道:“殿下还是莫要与臣等为难,此事,是陛下授意彻查。殿下清白,臣等自然知道,但总要给陛下一份交代,所以还请殿下配合,早日找出真凶,也还殿下一个公道。”
姜还是老的辣。抬出皇帝,傅思还能说什么。
大理寺带了车驾来接,傅思看着那不甚装饰的马车,瞬间又想起离京那一年。
而偏偏,黑夜渐渐湿润,细密的雨帘在眼前织开,很快打湿车顶。
马车缓缓移动,像一块长了腿的,发霉的馒头。
傅思来到大理寺大堂,发现傅忆也在。
平时就是煞白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中毒之后更是站都站不起来,坐在圈椅里,抬眼看向傅思,目光黯然。
“大哥,你为何要这样做?”
傅思:“………??”
好家伙,大理寺还没查案呢,这就给他定罪了。扮这种委屈可怜的姿态,老二倒是驾轻就熟毫不突兀。瞧这委委屈屈小白花似的样子,太能演了,不愧是跟在陆沉身边的人。
看来,这事跟老二脱不了关系。傅思冷笑道:“二弟说什么,我不懂。”
傅忆咳嗽两声,目光中几分惋惜几分伤感,“我知道,大哥出身高贵,看不起我母家寒微。但到底是骨肉同胞,大哥对我下毒,更险些伤了父皇,难道丝毫不顾及父子、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