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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冻的,也许是映的,蔚迟的嘴唇比那条围巾还要红。

蔚迟仰着脸看他,眼泪缓缓地顺着脸庞滑落。

他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比这片雪地还要空白,他应该问问蔚迟为什么要哭,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蔚迟微微踮起脚,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他。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若即若离的。

蔚迟的嘴唇红得像火,但吻起来像一坨冰。

忽然,他的眼前闪过一个黑影,挂在蔚迟的脸中间,像一个烧灼的黑洞。

他慌乱地退开了。

蔚迟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但是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移开视线,发现那个黑影并没有消失,原来它不是出现在蔚迟的脸上,而是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看向哪里,那个黑影就出现在画面的正中,连闭眼也没有办法。

这个情况持续了几十分钟。

一个月后,那个黑影再一次在他眼前显现,这次持续了半天。

三个月后,持续了三天。

后来,这似乎成为了一种常态,没有医生能瞧出端倪,只能解释为某种神经方面的后遗症。

毕业后,他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