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心想果然最懂我的还是喻之:“她嫁过去当个正妃不会吃亏,将来我们若是能将楚王扶上太子位,那唐亦清的皇后位置还会远吗?”
唐维桢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柳文朝:“你自己至今尚未娶妻,难道是因为楚王?当初楚王尚在京城时便时常粘着你,京城男风盛行,难保你们二人不会日久生情。”
柳文朝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喝起来,说道:“没有的事,别瞎说,喻之你又为何至今未娶妻?不会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吧!”
唐维桢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虑了片刻后,说道:“恐怕是。”
柳文朝惊讶道:“嗯?是谁把我们喻之的魂儿都勾走了,想来是个绝世美人。”
唐维桢扶着柳文朝坐下:“确实是个绝世美人,你帮我支个招儿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柳文朝幸灾乐祸地笑着:“这方面我不是行家,改日得空了你去问问清缨馆的姐儿。”
唐维桢接过柳文朝手里的酒壶,很自然地喝起来:“不了。”顿了顿,又说道:“清川,你想清楚了?作为文臣,你现在已是登顶,也可以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还要再折腾吗?”
柳文朝缓缓道:“喻之,你有没有想过太子继位以后,咱俩会怎么样?陈学良是太子太傅,而我们和陈学良是政敌关系。”
唐维桢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你啊!总是想得这么多,撇开这些利益关系,就凭咱们二十多年的总角之交,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好喻之。”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壶中最后一点酒都喝完了。
喝得醉醺醺的二人互相搀扶着下楼,晚晴楼外,两辆马车静静在等着他们各自的主人,唐维桢把柳文朝送上马车后,准备离开时,柳文朝一把掀起布帘,拉过唐维桢的手臂,胡言乱语说着话。
唐维桢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把柳文朝凌乱地发丝别在耳后,又从柳文朝手里拉回了自己的手臂,小声对车夫说了几句什么,便步履蹒跚地走了。
柳文朝回到府邸时已是寅时,府中的管家还在门口候着,见到柳文朝的马车便立马上前迎接,车内迟迟没有人出来,便喊了声:“大人,到家了。”
车内仍然没有反应,管家掀开帘子一看,才发现柳文朝头靠在一边居然睡着了,管家见状只好回府把柳明宵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