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处偏僻小湖,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之人在湖边钓鱼,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正在收拾地上被钓起来的鱼。
天蒙蒙亮,薄雾尚未退去,方圆几里一片寂静。
氤氲的水雾上缓缓飘出一叶扁舟,扁舟若隐若现行驶到垂钓之人面前。
从扁舟内下来一个男子向垂钓之人跪下,说道:“王爷,前几日收到你的来信,信上说到此一聚,不知所谓何事这么匆忙?”
李承允仍然坐着,一动不动道:“起来说话,巡抚大人,本王离开昌平那日,在香满楼所说之事你办得如何了?”
巡抚何满在站了起来,说道:“下官按照王爷你的意思,去了黎州和苍州,问了两个地方的知府愿不愿意跟随你,他说让他们商量一下,至今还没有给我答案。”
李承允抬头望着皇宫的方向,说道:“告诉他们,皇宫内马上要变天了。”
“是,下官知道了。”
李承允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何满在:“本王不需要墙头草,要站在太子这边还是本王这边,叫他们趁早选择,本王耐心有限。”
何满在低下头,说道:“下官定会将原话转达。”
李承允拍了拍何满在的肩膀,说:“有些人自以为是,喜欢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只要不影响本王的计划,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但本王知道巡抚是个聪明人,你说,是吧!”
何满在擦着额上的冷汗,道:“王爷说得是。”
忽然,湖面上出现一圈水纹,鱼竿动了动,李承允收起渔线,笑道:“看,鱼儿上钩了。”
待何满在走后,身后的慕宇说道:“王爷,何满在这个人收了我们的钱财又不办事,就是在隔岸观望,你不怕何满在偷偷告状吗?”
李承允淡然一笑:“本王离开昌平之前决定将计划告知他那一刻,我就赌他不敢告状。再者,所有的奏书都要经过先生之手,才能到父皇面前,如果有告本王谋反的奏书,我相信先生肯定会来质问我的,但先生好像并不知道此事。”
慕宇道:“所以你最终赌的是柳大人不会将你谋反一事告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