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已经在这里耽误很长时间了,苑里还有事,我就先行了。”
苑里这么清闲的一个地方,能有什么事,只能是托词,柳文朝道:“再喝点酒呗,我们三人难得聚在一起。”
陈少卿仍然要告辞,无论柳文朝唐维桢二人如何挽留。
陈少卿走后,唐维桢长叹一口气:“终究回不去了。””
终究回不去少年时的种种,友谊也好,人生也罢,只能往前看。没有谁的一生可以过得完美无瑕,或多或少都留有遗憾。不是陈少卿给的,也会是唐维桢给的。
二人又继续喝了会儿,一顿酒喝下来已经快到申时,柳文朝惦记着要回南苑,唐维桢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南苑瞧一瞧,看看柳文朝到底是不是真的藏了人。
柳文朝拗不过他,只好放任唐维桢随自己上了同一顶轿子。
柳文朝这时已经有些醉意了,他脑子有些慌忽,心想迟早唐维桢都会知道他和楚王的关系,既然挡不住,那不如就放任他。
两人到了南苑时,李承允听见动静出来迎接柳文朝,只是一天一夜没见他,李承允就格外想他,走到门口见到柳文朝身边的唐维桢时,他微微一愣,随即便道:“先生回来了?”
和柳文朝有说有笑的唐维桢见到李承允时也是一脸惊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柳文朝打破了这僵直的氛围:“别杵在门口,里屋暖和,进去再说。”
一路穿过长廊穿过梅园,即使梅园的梅花开得再好,唐维桢都无心观看,几次三番想立即停下来问问李承允怎么会独自在这南苑。
几人好不容易端坐下来,还没等茶水上来,柳文朝说要去如厕,唐维桢只得再次按耐下心中的疑惑。
李承允见柳文朝走路有些虚浮,怕他醉了酒,嗑着碰着,也起身跟了出去。
唐维桢在厅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二人回来,有些担心起柳文朝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南苑他自是来过无数次,对整个苑子的布局他了如指掌,就连苑中的一花一草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熟门熟路地往后院走去,只是还没走到如厕的地方,眼前的一幕就让他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