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惊慌回头,一步踏过去:“喻之,还好吗?”
唐维桢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和你多待一会儿。”
柳文朝无奈,只得暂时放弃去找宛洪的心思。
三人就这样一直在屋内从黄昏说到天黑,唐亦清伺候着唐维桢把晚膳用完,最后看着他喝下药,直到唐维桢折腾累了,睡着后,二人才离去。
唐亦清拉着柳文朝的袖子小声哭泣着:“文朝哥哥,哥哥他会活下来吧!”
柳文朝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慰道:“会的,放心吧!””随后又接着说道:“一路上马不停蹄舟车劳顿,你也累了,快去歇着吧!喻之今夜有我看着。”
唐亦清擦了擦眼泪:“文朝哥哥,你别太累。”
柳文朝‘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待唐亦清走后,柳文朝让姬如风把宛洪叫过来给唐维桢诊脉。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后,宛洪摇了摇头。
柳文朝心里一沉,让他出去再说。
“唐大人他半年前那场大病还未彻底痊愈,又离开自己活了半辈子的地方,未曾适应新环境就病倒了,再加上他心思郁结,想来之前定是彻夜难眠,食之又少,这才让病气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爆发了。”宛洪道:“柳大人能明白下官说的话吗?”
柳文朝在这漆黑的夜声音也打着颤:“你是说唐大人他无药可医了?”
宛洪道:“如果柳大人能让他把心中的郁闷排解出来,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从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唐大人自己怕是也不想活下去,他这病早些时候诊治是可以痊愈的。”
柳文朝两手背在后面,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知道了,你下去吧!给他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过来。”
宛洪走后,柳文朝望着寂静的屋内,忽然就抬手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