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这次病倒后,整个人就中风了,躺在床上不能说不能动,这模样就跟遭了报应差不多。
臧望拿着湿毛巾,给张叔擦拭完身体后,心里闪过这么个念头。
如果说他父亲的报应是下半辈子都只能这么躺在床上,那他的报应就是被人登堂入室了吧。
在洗手间里洗完了毛巾,臧望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下颌尖尖的,没了以前圆润的样子。
用湿答答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臧望眼神恍惚了下,他脑海里闪过一幕从前记忆中的画面,但人却是如今对他们。
刑禹钺坐着沙发上处理着工作,而他从后面把人抱住,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刑禹钺的肩膀上,男人皱眉转过头来看他,然后不快地捏着他的下颌,吻着他,又严肃地问他怎么瘦了。
“想你想的。”
臧望开口回答,他这声音突兀地在浴室里响起时,把臧望自己都吓了一跳,恍惚的眼神恢复清明。
哪里有刑禹钺都人影,一切不过是自己都幻想罢了,就连下颌处的疼痛,都不过是他自己捏的罢了。
放开自己都手指,臧望看着下巴上自己捏红的地方,眼里满是伤感,打开水龙头,放了整个洗漱盆的水,臧望猛地把自己都脸沉入了水中。
后悔了,他后悔了,他想要刑禹钺,想要跟刑禹钺回到过去那样。
十多分钟后,臧望顶着还滴着水的刘海走出了父亲的房间,他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想走回房间必须经过楼梯。
在他经过楼梯口时,两个人影正在楼梯上亲得难舍难分。
臧望整个人身形一僵,怒气更是直接从心底直蹿头顶,就算他心里后悔了,但明面上他刑宿萧还是自己的男朋友,他现在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刑宿萧!”
面对臧望怒气冲冲的声音,刑宿萧却根本当成了耳边风,他径自压着任岚笙,直把人吻得面色绯红才把人放开,然后就见他把任岚笙紧搂在了怀里,并用手背给任岚笙顺着气,然后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