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猪么？”舒九原打了个呵欠，在男人脖子上磨了磨牙，咬出一个牙印，“有点饿了。”

“没关系，可以咬。”蔺无征道，“你可以吃我的肉。”

舒九原鼻间尽是血肉的芬芳，他知道，只要咬一口就可以填饱肚子，但想到要吃蔺无征的肉，却不知怎么有点反感，到底是没有张开口，推了他一把，“快去给我做饭。”

舒九原脑袋是靠在蔺无征肩膀上的，因此蔺无征并未看到舒九原脸上的表情，只当是他不舍得咬自己，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心，“我这就去做，圆圆是和我一起下车还是我做好叫你？”

“做好叫我吧，我再眯一会。”舒九原道。

“好。”蔺无征看了眼贴在窗户边的大黑猫，玄墨登时明白过来，爪子探入门把手往里头一扒，推开门跳了下去。

蔺无征下车后，舒九原却并没有再睡，他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刚才试图咬男人脖子时的那种感觉。

那种清晰的，没有来由的反感，和他第一次看到雪时一模一样。

可他上个世界做僵尸时，对吸血并没有任何反感情绪，难不成他说对吃肉厌恶？

但舒九原可以肯定，自己存续的记忆中，既没有对雪的深刻印象，也不曾吃过人肉。

他的记忆和实际出现了偏差，舒九原再一次认识到这一点。

见舒九原身上气势越来越可怕，001忍不住问道：“宿主，您在想什么？”

大部分时候舒九原都是平和甚至于可爱的，虽然性格很善变，但哪怕打架时表情都没有这么吓人过，001生怕他下一刻便决定毁灭世界。

听见001瑟瑟发抖的声音，舒九原回过神来，笑眯眯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001:“……”什么有趣的事情需要这么吓人？不会是毁灭世界吧？

舒九原不说，001也不敢问。

不管什么样的谜团，在这些小世界中都不可能解决，一切还要等攒够了能量恢复神魂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