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段公子,你上次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呢?”段延庆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丧心病狂的反派人设,对白苏道:“厌恶吗?怨恨吗?呵,把你一个堂堂男儿郎,当做女子一般对待,肆意凌辱欺压,凭什么?就因为他是镇南王世子吗?”
段誉摇头,几近崩溃:“别说了……”
段延庆嗤之以鼻,继续对白苏蛊惑道:“雌伏在别人身下的滋味如何?以色侍人,床笫承欢……”
段誉一跃而起,出手如电:“我让你别说了!”
段延庆拄着铁拐,急速退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交手几十回合。段誉被激怒,磅礴能力源源不断地使出。
可惜段誉临阵对敌经验不足,段延庆故意露出破绽,引段誉近身,实则铁拐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一边又继续用言语相激:“对同门师兄做出如此丑事,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顿了顿,又道:“受此奇耻大辱,我若是你师兄,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噗!”
段誉心潮激荡之下,六脉神剑发挥出最大功效,射伤段延庆肩膀。但这种不管不顾的打法,无疑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多久,段誉胸口中了暗器,内力充盈鼓荡,如野马失缰,毫无章法地在四肢百骸之间奔涌。
段誉发丝散乱,神色阴郁,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形似癫狂,周身气势骇人无比。
不好!
这是走火入魔之兆!
白苏出言提醒:“段誉!你清醒一点!”
听到白苏的声音,段誉灵台白光乍现,有一刻冷静。
然而段延庆怎会放过如此良机,他巴不得段誉万劫不复,好让段正淳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被烈火灼烧过的狰狞脸庞,浮现一抹狠厉,段延庆忽而怪异一笑:“你说自己是中了春|药才情动难以自控,对吗?”
白苏心中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呵斥道:“住口!”
段誉道:“不错,若非你太过奸诈卑劣,故意设计陷害,我怎会伤害师兄,当真万死难赎其罪!”
段延庆嘲讽道:“那你可大大冤枉我了。白苏身上确实中了云老四独门秘制的‘春风一度’,但你身上并无任何异样,何来下药之说?”
段誉惊愕,目眦尽裂:“不不不,这不可能!”
“你身上并无中药迹象。”
“那是因为我食用过莽轱朱蛤,百毒不侵。”
“嗤,你师兄不也吃过碧云草吗?‘春风一度’可不是毒,无论是莽轱朱蛤,还是碧云草,对它都无甚用处。”
“可,可是我明明感觉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情|欲翻涌,不能自拔,怎么会……”
“那是你心动了。承认吧,段誉!你根本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好色之徒!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你师兄会怨你怪你,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莫不如在他面前自裁谢罪!”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段誉双手抱头,痛苦挣扎,几乎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白苏面前,哀戚地看着他,“你刚才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罪,我该死……”
段誉的心理防线快要被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