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动作太过孟浪,唐突了少年,惹来一连串昵声埋怨,传到水雾外面,泄露天机。
“啊,放开,赵简,你别欺人太甚!”
赵简只是笑,他前半生所有时间加一起,还没有这一日笑得多。白苏身上有种难言的魔力,浑身冰肌玉骨,清香阵阵,连骨头里都是醉人的艳色。赵简一尝之下越发兴奋,难得有些失态。
外面的动静赵简也听到了,心口泛酸,有些吃味地加重了动作,逼问少年:“你跟柳亦卿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苏恼他恼得要死,如何肯配合,捂着肿痛的双唇道:“关你屁事!”
“还嘴硬是吧?”赵简气笑了,发狠又来了一遍,眼睛都红了,“小小年纪说话没个忌讳,你倒是好好感受感受,到底关谁屁事。”
手下双丘如白玉雕成,新雪堆就,软绵绵,娇糯糯,像极了宫廷盛宴中水晶白玉糕。
赵简饮食清淡,以往是不重口腹之欲的,今日却一改旧时作风,将这两瓣水晶白玉糕放在手心,又是揉,又是捏,使出十八般武艺,直侍弄得白里透红,又粉又绵,才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你大爷的!”
少年骂骂咧咧,呶呶不休,男人只以不变应万变,沉着剑眉道:“以后离野男人远一些,你是我的。”
白苏反唇相讥:“你才是野男人,你全家都是野男人。”
野男人经常坚持锻炼,体力很好,今日这场长跑比赛,甫一开始白苏就落了下风,越往后越跟不上节奏,傻乎乎地被人带着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省人事啦,全靠队友热心帮助,半搂半抱地将人送到终点。
白苏是个体育废柴,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一千米长跑能要他半条命,现在好了,起止一千米,整个是绕苏州城跑了一圈。
亏他这软手软脚,气喘吁吁的,队友竟然还带得动。
白苏反正是废了,浸在温泉水里怀疑人生,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再动了,看到赵简靠近都控制不住地哆嗦,“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
看白苏吓成了惊弓之鸟,赵简又爱又怜,又忍不住想跟他犯浑,心道:我还能干什么。怕把人惹急了,到底没将荤|话说出口,用毛巾将人拢住,软语哄道:“乖,泡久了不好,洗洗就上去吧。”
白苏瘪着嘴:“泡这么久都怨谁。”
赵简眸色一暗,舔了舔唇瓣,食髓知味,大方承认:“怨我怨我,乖,不气了。”
白苏委屈巴巴:“我,我脚麻了,动不了……”
赵简噗嗤一笑,亲力亲为地给白苏擦洗好,换了几次毛巾才用干净的毯子将人裹住,打横抱在怀里,见白苏睡眼惺忪,呆楞楞地窝在胸口,顿觉心肺处一阵温暖,仿佛长久以来缺失的某块东西终于被找回了。
失而复得,天下幸事。
“睡吧,我抱你回去。”
白苏打了个哈欠,砸吧砸吧嘴,婴儿一般恬静安眠,赵简比抱着无价之宝还要小心谨慎,带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