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魔来了点精神:“少在这里装疯卖痴。我问你,公孙冶、宫慕白可曾有武功秘籍、内功心法留给你?”
白苏:“这个真没有,你想想,我要真有什么武功秘籍、内功心法,早就一打十了,还留在这受什么鸟气。”
白玉魔冷笑一声,让下属将王妈带了过来。王妈看起来倒是没遭什么罪,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似乎一夜没睡,眼睛都熬红了,一见白苏就急切地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白苏摇头,示意王妈别担心。
白玉魔冷眼旁观主仆两人寒暄,对王妈淡声道:“传闻公孙剑式共有七十九招,招招飘逸灵动,绵密不绝。你现在就把它一招一式地画下来,少画一页,我就断他一根手指!”
王妈气恼:“你!”
然而,白玉魔可不是什么通情达理之人,能够容白苏他们讨价还价,他抽出一把匕首,挟在指尖翻来覆去地把玩,眼神凉飕飕地直往白苏身上瞟,一副随时都要在他身上扎个窟窿眼的模样,只是那眼神里藏着些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为了不让白苏受辱,王妈只好忍气吞声,只是道:“老婆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手拿惯了菜刀,握不得毛笔,你想要剑谱可以,等我慢慢给你画。”
这自然是托词,白玉魔当然也不信,他让手下拿来笔墨纸砚,让王妈当场开始复现剑谱。
王妈磨磨蹭蹭,精雕细琢,一上午才画好一个剑式。
好容易捱到午时,白苏偷偷掐了王二一把,王二立刻呼天喊地:“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醒醒!”
一边疯狂咳嗽,一边翻白眼装晕的白苏吐槽:老子是发病,不是原地去世,能不能别号丧!
王妈马上把毛笔一掷,急切道:“少爷该喝药了,老婆子要去煮药。”
白玉魔不耐烦:“不要得寸进尺!你们真以为自己是我请来的贵宾了不成?!”
王妈咬牙:“少爷身体虚弱,余毒未清,打从娘胎一落地就没有一刻消停过。这是怎么回事,相信你心知肚明。倘若你们执意不让少爷喝药,少爷很快就会毒发身亡。我们这些人不能护全主上,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上,自然要跟随而去,一起到地下,向公子爷、姑爷请罪!”
为防有诈,白玉魔过去给白苏切了一下脉,发现他脉象虚沉,心跳迟缓,四肢冰冷,血液不通,虽然没有白苏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但确实不容乐观。
白苏这条命是牵制王妈、霍不群等人的重要工具。正如王妈所言,白苏一死,其他人只怕也会全部自尽,到时候岂不前功尽弃?
白玉魔拿起画稿,分出两个手下盯着王妈,终于答应让她去煮药。
等到白玉魔一走,白苏就呼哧呼哧大喘气,对王二道:“这家伙怪里怪气的,咱们要赶快想办法跑路。”
王二忧愁:“怎么跑啊,你又打不过人家。”
白苏叹息:“看来只能用必杀技了。”
王二:“就少爷您这体格,还有必杀技?”
白苏:“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白玉魔这名号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他看向白苏的眼神,黏腻露骨,隐隐含有垂涎之意,别人不清楚,但作为当事人的白苏可是察觉到了其中蹊跷之处。
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个贪欢重色的人,可比冷冰冰的铜墙铁壁好对付多了。
俘虏也是有人权的,白苏闹着要洗澡,白玉魔原本没准备答应,对上他那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点了头。
白玉魔武功高强,站在走廊里,隔着门板都能清晰地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他凭栏俯视下方,有些玩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