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颠簸,你坐着受罪。”山雨将晚秋抱上马车,又额外给了车夫几个铜板当小费,客气道:“我夫郎有孕在身,麻烦小哥路上慢些。”
车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点头笑道:“客官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家夫郎受惊的。”
山雨笑着道谢,上车看晚秋面色红红的,猜他是听到自己和小二的对话不好意思了,立马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转移话题道:“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会儿?”
晚秋摇头,好奇的左摸摸,又看看,冲山雨道:“夫君,这马车要比牛车坐的舒服呀,又高又稳,还快,就是有点……”
他想说贵,又想起昨晚就是因为自己老是提钱的事,所以才惹了山雨不快,住了声。
山雨靠着车厢闭目养神,没工夫和晚秋搭话,因为他有些晕车。
虽然马车比牛车好,但对于山雨一个现代人来说,不管是牛车还是马车,他都坐不惯,颠的想吐。
村里人都知道山雨跟着哑巴爷爷发了家,看他一夜之间都坐的起马车了,有羡慕的,也有酸的。
大家围在山雨家门前七嘴八舌的看戏,看山雨扶着一颗歪脖子树,吐的昏天暗地。
晚秋忙给山雨端了一碗水,一旁看热闹的王阿婆嗑着瓜子笑他:“你小子是怎么了?秋哥儿揣着崽也没见他吐成这样,莫不是你也怀了?”
山雨面红耳赤的摆手,求这老太婆快饶了自己吧。
她们这些村妇啊,年轻的时候个顶个的贞烈,看个男人都脸红,等上了年纪,像王阿婆这样的,开起玩笑来,饶是山雨一个从现代来的男人都顶不住。
“我坐不惯那马车,晕的慌。”山雨解释了一句,本是回应王阿婆的玩笑,却没想到将围观的众人酸了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