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生为人，他更要靠自己。

无论前方是荆棘遍地还是高山深海，他都会一一闯过去，直到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为止。

“多谢宋小友指点。”蒋德明深吸了口气，微笑道。

季寒渊摇头：“蒋前辈不嫌弃晚辈太想当然就好。”

他多少能猜到蒋德明的心情跟那些死在漩涡中的玄月宗子弟有关，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将蒋德明等人推进漩涡，对方肯定是有恃无恐，背后的势力想必跟碧云宗等大宗门脱不开关系。

宗门有自己的估量，先不说其他利益，哪怕为了剩下的还活着的弟子，在实力无法跟碧云宗抗衡之前，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这世道，哪怕有道德约束，但大方向还是谁强谁有理。

其实这些道理蒋德明肯定都懂，他也做出了选择，只是心里那关过不去而已。

他需要的不是开解，而是有个人跟他说：他的选择是对的。

前世蒋德明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在阵法中被困了很久，甚至还在受伤时被卷到了别的大陆，回来时宗门被灭，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他不疯才怪。

今生这些事因为时空逆转而延迟发生，蒋德明还正好遇到了季寒渊和曲宁、宋烬，及时赶了回来，玄月宗虽有困难，但还没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恨意虽有，但不像前世那样无法淡化。

“护心石是凤族独有的东西，把护心石给蒋前辈的，肯定是凤族的某位姑娘或是公子吧？”季寒渊转移话题道，从储物戒中取出十几瓶丹药和两本功法，“我们从前去了一个凤族大能留下来的秘境，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可惜有不少我们用不上，就一直留着，不知蒋前辈对这些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