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信？”哈莉愣了一下，取过信件，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是施沃森伯格的回信。

她拆开信，上面写着——

你好，乔琳小姐。

请不要叫我“施沃森伯格先生”，我并不是一个学者，更不是什么做研究的专家。马卡连科教授肯定没跟你说，我其实只是一个学生，就读于德姆斯特朗五年级。当然，我确实在马卡连科教授那里实习过，他觉得我做得不错。你可以叫我弗朗茨。

我收到你的来信之后问了教授，他和我说了你的事。我们确实想到一块了！这让我非常开心，我认同你说的要让巫师了解麻瓜的想法。但是你肯定还没着手做吧，我猜？我已经开始做了——我经常给我们这边的一个有名的青年巫师杂志写东西，你肯定能猜到我写了什么——但是我让这发生得潜移默化，并没有太激进。

你问到的问题，其实我也一直有疑惑。但是我有一个方向：既然不同念同一个咒语可以有同样的结果（除了作用大小区别），是不是可以通过控制魔力量来测量精确数值？比如，把弹簧秤和砝码引入“漂浮咒”的测试，通过施加不同程度的魔力测试能够飘浮物体的质量，只要观测弹簧秤数值就好？同一个人用不同魔杖的效果不一样，但是可以实验多次取平均值。

那么，以一千个不同人种、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不同国家的成年巫师，每人使用一百个魔杖做实验，除去最高和最低各一百人，能飘浮起来一克物体所用的魔力的平均值为1Φ，大约是可以作为一个标准值的。一些攻击性魔咒的导向性较强，是因为它的施法是光束，指向施法方向。任意一个导向性强的咒语，忽略它的作用而关注那条光束，持续发射，调整所用的魔力值，它会对导向的那个东西或者人产生相应的或大或小的作用。

这样的方法或许可以解答你的问题，当然，这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马卡连科教授也只是个猜想，没有做过实验。我找不到那么多人来测试，只能问问同学朋友，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测试这个，你也可以问问你的朋友们一起做这个测试。我真的想有一天魔杖里能发出激光。或者核武器那种杀伤力。

希望能帮到你。期盼你的回信。

你的，

弗朗茨·施沃森伯格

“有人给你写信吗？”潘西在对面问。

“我订报刊的确认单。”哈莉说着，把信塞进了包里。

这个施沃森伯格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哈莉心想。他能想到用物理方式解释魔法，又不像马卡连科那样酗酒，前途无量……可惜是个德姆斯特朗的奥地利人，如果能把他挖到英国，他肯定会成为英国魔法界的中流砥柱的。如果能和他成为朋友，或许以后可以给他安排一个魔法部或者霍格沃茨的职务把他拴在英国境内。哈莉执政的麾下需要这样的人才……以后如果英国要脱欧，在那之前肯定要挖更多欧洲大陆的人才……

“走了，哈莉。”达芙妮叫她。

他们走去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哈莉知道这会是一场灾难。

她拉着同学们坐在教室中后部分。全班同学都坐好后，洛哈特大声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静下来。他伸手拿起前排一名拉文克劳同学的《与巨怪同行》举在手里，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的照片。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他等着大家发笑，有几个人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哈莉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我们今天就先来做个小测验。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

他发完卷子，回到讲台上说：“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哈莉看着卷子：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