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麦子长得好,能卖些好价钱。田宇想着等钱到手后,给阿么买两身冬天的衣服和棉被,剩余的钱则是买些柴米油盐和阿么所需的药,几乎花下来也剩不了多少。
田宇拿起包裹在布里的窝头,干硬的有些卡嗓子,田宇一边喝着水,一边嚼着窝头。
蟋蟀青蛙的起伏叫声驱散了些黑暗的恐惧,田宇吃完窝头,起身舒展了一番,拿起镰刀接着割。
‘噗通’!地边连接河水的垄道突然传来声响,把准备干活的田宇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心怦怦直跳,现在地里就他一个小夫郎,出点儿什么事谁会知道…
田宇竖起镰刀,猫着身子哆嗦地向地垄走去,心里边不停地祈祷千万别是什么野兽之类的…
越走越近,脚底慢慢透出阴凉,寒气从脚直窜脑袋,脚上猛然一紧,田宇惊恐地闭上眼睛,哆嗦大喊道,“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竖起的镰刀还在肩的侧上方随着手地颤抖来回摆动。
“救…”
虚弱的声音细小低吟,在紧张的状态下,田宇耳尖的听到了,偷偷睁开了一只眼低头看向地垄,“你怎么了?”
翻躺在地上的男人压倒了几十穗麦子,黑色金丝锦服在淡薄的月色下闪着点光,脸朝底刚好处在湿哒哒的地垄中,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抓着田宇的脚踝。
泥土遮挡地脸让田宇看不清什么模样,弯身费力掰开他的手,轻声道,“喂,醒醒?”
刚触到肩背,手上一股湿意袭来,借着月光,田宇张手看了看,暗红一片,“血!喂!”
男人已经昏死,田宇费力将他抗在自己瘦小的肩上,一路靠着月光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田宇家是青砖瓦房,才盖起不到四年,这是他爹在世时起的房子,整个村里充其量也只有五六家是砖瓦房,田宇推开大门踉跄地将男人放到房间。
原本漆黑的正堂此时也亮起烛火,“宝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