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尊贵的龙袍男子,狭长凤眸斜睨过来,眸色蕴含着浅浅的烦躁与戾气。
秦歌脑海里掠过一个想法,暴君又头疼了?
他走过去,把自己当成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站到君沉璧身后,像昨晚一样给他按起头来。
心里不免吐槽一下。
明明拿的是辅佐君王,权倾朝野的权臣剧本,怎么做的净是一些太监才干的事儿?
吐槽归吐槽,秦歌做事绝对是一丝不苟。
伺候的是天子,这个世上执掌生杀大权、最为尊贵之人,他今后辅佐效忠之人,就算眼下扮演他的妃子,干的是太监的活儿,像秦歌这样心思缜密又行事谨慎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带有私人情绪。
给君沉璧按头的手法以及力道,都保持跟昨晚用的一模一样。
可是,没按两下,秦歌的手腕就被天子给倏然抓住了。
那几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就这么握在了秦歌的腕间,对方的手指冰凉,像是没有温度一般,但力气却大得吓人。
秦歌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恼了对方,转念一想,也许不需要理由,这位天子的性情在史书上描述的,本就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杀人如麻。
但,秦歌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他开口:“陛下……”
“你熏香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天子问。
秦歌怔了下,回答道:“是。用的雾冽雪松……”
君沉璧不想知道‘她’用的什么香,只知道没有从对方身上闻到自己想要的、能够减缓他头疾的,那种淡淡清苦的药香。
眼下,那苦涩的药香被一种雪松木调冷香所覆盖,再也找寻不见,无端的令本就头开始隐隐作疼的君沉璧,心下顷刻间生出一股烦躁暴戾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