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歌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都快被一根一根的拆下来,临近崩溃的边缘,君沉璧才罢了休。
秦歌仿佛死过几回,才又重新活了过来。
尔后,君沉璧没有叫水,唤宫人进来的意思,他下了榻,将浅金色的亵衣随意给自己套上,转身瞥见龙榻之上的少年。
他身体大半被锦被遮盖住,束发的玉冠昨夜就摔碎在地上,比女子还浓密乌黑的长发迤逦在枕上,被握出一圈绯痕的手腕放在身侧,线条精致的腕骨上缠了一缕发丝,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给人的视觉一种强烈的冲击,也格外的诱人。
他眼尾有些湿润,微微绯红,颜色艳丽,眉心轻蹙着。
君沉璧看得眸中闪过一丝猩红,喉结滚动了几下。
然后,他掀开被子,拿龙袍包裹住少年纤细秀美的身体,将人给抱了起来。
秦歌整个人倦累至极,眼皮沉沉的睁不开,但,君沉璧一动,他就又醒了,没有力气地挣扎了几下,嗓子哑哑地说:“君沉璧,我不要了,求你你做个人吧……”
能让自诩铁骨铮铮的秦歌用上“求”这个字眼,可见暴君是有多不做人了。
少年的腿悬在半空,挣扎时,那抹精致的白皙从浅金色龙袍之下晃出来,君沉璧抱着秦歌往上次两人一起共沐过的玉露池而去,“放心,朕暂时不要你了。”
秦歌一听,顿时放心。
甚至,忽视掉了君沉璧话里的“暂时”二字。
“我们去哪儿……”秦歌现在只想睡觉,不知道暴君又发什么疯。
君沉璧挺喜欢他口中的“我们”两个字,就好像是将两人绑定在一起,有了宿命般的纠缠一般。
因此,餍足又心情不错的天子,凤眸垂下,回答了句,“到玉露池,给你清洗一下。你不是嫌弃朕将你给弄脏了么,自然得洗洗。”
顿了下,君沉璧沉吟,“或者,你不愿意,朕叫水进来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