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年轻的国师顿时端正态度,一袭白衣,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位新国师也不是随随便便哪儿拉来的人,而是上一任国师的亲传弟子,否则,权贵与百姓们也不会在老国师羽化后,实则是被暴君砍了之后,还继续信奉神庙,神庙的神秘与威严屹立不倒。
新国师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曾经君沉璧头疾发作难忍,就是靠他的药方治疗。
君沉璧对他还算比较容忍。
收回蕴含帝王俯视众生的威压,君沉璧往面前黑子白子落错有致的棋盘上瞥了一眼,落下一粒黑子。
年轻国师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落下白子后,才开口问道:“陛下,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您想迎娶的这位男皇后是……”
人皆有好奇之心嘛。
他没别的缺点,就是好奇心特别重!
不然,想当初也不会被这个暴君坑上贼船……
迟早要告诉世人的,这个问题对君沉璧来说,并不算冒犯,如果不是某些事情需徐徐谋之,他恨不得叫天下人都知道那人是他的。
还未开口,君沉璧冷冽的眉眼已然未语先柔,年轻国师看在眼里,心下啧啧称奇。
也不知能融化这座冰山的人是哪位奇人,有机会他一定得见识见识!
听得皇帝陛下道,“他叫秦歌。”
“是在叫我吗?”少年黑发如墨,青衫落拓,一路分花拂柳而来,停在那里时恰好手中拂开一丛芭蕉。
那芭蕉似绿碧,手却跟羊脂白玉一般,根根晶莹雪白修长,顿时衬得随处可见的芭蕉叶都仿佛矜贵起来。
秦歌站在那里,微微地一笑,清越如泉的嗓音轻轻上挑。浑身沐浴在灿金色的熹光中,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