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花雪月,朝霞暮光,皆与她无关。
沈时寒一直注视着她,片刻后,他轻轻一笑,道:“臣带陛下去个地方。”
说着,便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捞了起来。
楚宁想着他会来,是和衣而卧,连外衫也没脱下。
这倒是方便沈时寒了,直接从衣架上取了披风,将她从上到下,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兜帽落下,罩住楚宁大半张脸。
她猜出沈时寒的意图,忙道:“朕还在病中呢!这要是被人瞧见怎么办。”
沈时寒牵过楚宁的手,弯下腰,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有臣在呢,陛下怕什么。”
他靠得极近,说话时身上的杜若气息缠绕在她四周,若有若无地直往她鼻尖里钻,连带着耳畔也是酥麻发痒得紧。
简直就是个妖孽!
楚宁心道,还是个惯会撩人的妖孽。
从未央宫出来,一路西行,不过半刻便到了月西阁。
这是宫中最高的地方,从上往下俯瞰,偌大都城尽收眼底。
只是眼下已然宵禁,看见的只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只偶有灯笼烛火星星点点坠在其中。
楚宁牵着沈时寒的手,借着窗口透下来的清幽月光,从楼梯一路往上。
刚踏上顶阁,一阵风便拂了过来,将她兜帽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