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头看向楚宁,问道:“公子,您说是吗?”

说得倒是有理有据,只是可惜问的却是险些被他活埋了的当事人。

楚宁看着他,阴瘆瘆笑了笑,“说得是啊!我看张大人长得玉树临风的,若是等着以后老死了,这副好样貌可不就可惜了。还是现在就一抹脖子立时死了才好。张大人放心,我一定将您好生厚葬了,让后人都能铭记您的英姿。”

张知迁:“………”

他不想再与他说话了,回回都是把自己落坑里。

等到张知迁一脸郁郁地离去,外面的雨也歇了。

时已开春,天气却依旧凉得紧,楚宁喝了药便拢着手炉立在窗前,抬头看檐下的雨水成串落下。

沈时寒就坐在她不远处的案桌后批阅公务,这一段朝堂上的事情繁多,新帝登基,边防大营军饷调度。

再往后,还有三月里的春闱。

新继位的天子年纪尚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他这个丞相亲自过问。有时忙起来,便是连楚宁都见不着他人。

于是他索性将书房搬了过来,好歹人算是见着了,就是搭不上什么话。

好在楚宁前段时日在未央宫里关习惯了,现下也静得下心来。

只是刚饮了药脑袋昏昏沉沉,不多时,眼皮磕磕碰碰了两下,就靠在窗檐睡了过去。

沈时寒自奏章里抬起眼来,就瞧见她这副困顿样子。

绿绮也瞧见了,正要过来叫她去榻上睡,就被沈时寒抬手制止了。

他放下手里的折子,让绿绮退了下去,才过去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