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低低应了一声,手不舍地从锦被中退了出来,起身下榻。

热水早就备好了。

昨夜十三闹得那般大,府里人都知道自家大人宠幸了一个姑娘,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只是那姑娘害羞得紧,一直躲在锦被中,便是连进去送水的人也没瞧见究竟是生的什么模样。

待到人都退下了,楚宁才从被中怯怯探了个脑袋出来。

脸颊还是红的,比胭脂更甚。

她轻轻推他,“我要沐浴了,你先出去吧。”

他没走,反而顺着她的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锦被从身上滑落,姑娘还来不及惊呼,便又落入温热的水中。

薄唇贴上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他言辞轻忽又暧昧不已,“阿宁方才累了一场,想必现下是没力气的。不如……我帮你洗。”

………

最后,也分不清究竟是洗人还是如何,反正房里一地狼藉,四下都是水。

进来收拾的侍女偷偷抿唇笑,楚宁亦是羞得抬不起头来,躲进沈时寒怀里闷声道:“都怪你,我再不要出去见人了。”

“嗯,怪我。”

他笑,“不出去见人也好,我便造一座金屋,将阿宁放进去,藏起来,只许我一个人看。”

他说的认真,目色里皆是清凉的温柔。

楚宁一愣,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许久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