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宗正寺看过他为天子作的画了,一点也不像。他生得这般玉树临风,可不想他平白辱没了自己的英姿。

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通,嘴里的解酒汤也似乎没有那么难下咽了。

张知迁是翌日醒的。

一睁眼,就瞧见楚宁伸了只素白的手在面前晃悠。

窗口是开着的,灼灼日光下,姑娘青衫罗裙,一双眉眼好看的似皎皎明月。

张知迁一愣,再开口语调里已带了些许哭腔,“公子,您怎么也死了?”

他又眨了眨眼,再次确认楚宁的装扮,接着哭嚎,“您怎么死了还穿着女装?难道是那日和我分离后就逢了变故吗?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害您?我便是死了也饶不了他!”

张知迁说的义愤填膺,楚宁却是一脸无言地看着他。

沈时寒进来瞧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也没多言,直接吩咐身后的十三,“张大人自己想死,还不赶紧拉了他出去打板子?”

“好嘞,卑职这就去。”

十三应得分外快,当即就过来拽张知迁。

这一拽,就将人拽下了榻。

地面是青石砖的,摔上去生疼得紧,张知迁“哎呦”一声不由皱起了眉,这才觉出不对劲。

他抬头,看了看立在面前的几人,又不可置信地掐了把自个儿的大腿。

疼!

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