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被子遮住自己,露出一双乌黑透亮的杏眼。她感觉到裴越掀开杯子,躺在她身边,床垫子小幅度的向下压了一下。

他扬起手,拍了下灯的开关,房间里陷入黑暗。

以往,许期期睡觉有留夜灯的习惯。如果不留灯她会害怕,会觉得孤单。

她自小父母离异,一个人跟着母亲生活。没有父亲的家庭总会觉得格外胆怯。

房间几乎全黑了,她庆幸黑暗使她不用看到裴越的脸,她可以催眠自己,不要那么在意,床足够大,足够两个人睡。

两个成年男女,也可以有纯洁的床上关系。

越想早睡,许期期越会产生一些小动作,伸伸腿,抓抓背,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怎么了?睡不着?”裴越问。

“嗯。”

裴越:“我们聊聊天。”

“好。”白天,许期期几乎有说不完的话,到了晚上,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越:“你是不是跟徐霜有过节?”

“是啊,以前我曾经在问鼎乐当过跟拍记者,这一点你知道吧?徐霜是总经理,她为人嚣张跋扈,那段时间没少欺负我。”

裴越嗓音悠悠:“徐霜的手下故意把你的车划坏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徐念见到我很嚣张,还好我们有白律师,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噗!当时徐霜的脸色差极了,我刚走出警察局,听见后面啪的一声,她打了徐念一个巴掌,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