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的大气,也不知道谁一失恋就要死要活的。”林昼冷呵一声。
他对这段话不抱认同。
天下的女人不止一个,但袁依茜只有一个。
王一建肯定没有经历过——在瓢泼大雨清洗小南山各个角落时,整个人被抽空般地坐在空荡的长椅上,任由雨水侵袭全身。
那个时候的世界陷入孤寂,一双双鞋子跨过他面前的水洼,匆忙离开。
直到某一刻,雨靴踩在水洼的中央,而他再也感受不到如刀锋般刺痛身体的雨水。
因为此时,他的头顶上方了出现一把伞。
“啪嗒。”
“啪嗒。”
雨水从伞的边缘滑落,连续不断地滴在地上。
“林昼?”
他望向在叫他名字的人,企图从水汽迷雾的视线中去看清她的模样——
下颚清瘦又美好,眉眼模模糊糊,却能看出她眉头紧蹙,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有几捋落在前肩,深蓝色针织衫显得她的皮肤白了很多。
接着,这个人蹲下了,与他平齐,用柔软的纸张去擦拭他脸上的雨水。
他仍然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某种美丽的植物死于某天夜晚,落在地上的种子奇迹般地生根发芽;黄色花蕊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海面,冲破波澜海水的光救了濒死的鱼。
他是那颗种子,他是那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