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较高,伞架经常会打到他的脑袋。
最令他惊讶的是袁依茜竟然还跟他道歉。
他赶紧说没有关系,换手帮她撑伞。
两个人躲在狭小的雨伞里,走几步,肩膀与胳膊就会相碰。
他小心地往旁边走,尽量不让袁依茜感觉不适,反正他都湿透了,也不在乎右肩这么一点雨。
回到家后,他洗了一个澡,喝了一杯热水,倒头大睡。
那是他四十多天以来睡过最舒服的一觉。
第二天起来,他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去登门道谢时袁依茜正在做东西,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烤盘,上面铺着焦糖色的面包。
他一下子就闻出是蜂蜜酱的香味:“蜂蜜?”
袁依茜很是惊喜:“啊,你鼻子很灵嘛。要尝尝吗?”
那是他第一次吃到袁依茜做的东西。
法棍已经被烤的酥脆,上面涂抹了袁依茜秘制蜂蜜酱,有细碎的白巧克力颗粒。蒜香又冲击着味蕾。
他两三口就吃完了,吃完后连忙将买来的谢礼给袁依茜。
袁依茜却拒绝了,说她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没必要感谢:“毕竟都是熟人嘛,换做你其他的朋友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借地方给你躲雨的。”
那天的袁依茜真的好美好美。
即使是穿着非常普通的衬衫和裤子,什么妆也没化,他也觉得好美。
于是,就像被火烧尽的野草在那天重新生长,断壁残垣在荒漠中迎接第一抹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