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别哭了,”沈星烈抬手推开杂物间的门,先一步走出去,“去洗把脸休息一下。”
“我觉得我腿都软了,”h19抬手拽住沈星烈的胳膊,借着他的力道走出杂物间,嘴里还不忘嘱咐道,“那你自己说的话不能忘啊,你要对我负责”
侧对面的电梯门应声而开,里面的人拿着一些纸质文件站在轿厢内的照明灯下,睫毛半抬,一双略显淡薄的冰蓝色眸子落在电梯外连体婴一样的两个人身上,眸光微微顿了一瞬。
“大大人。”h19注意到陆驰的视线,立刻松开沈星烈的胳膊,连连退了几步,直接将自己拍在走廊另一边的墙角里,贴着墙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刚才说要他负责,”陆驰收起手里的文件,饶有兴致地看向瑟瑟发抖的h19,“负什么责?”
h19瘪了瘪嘴,再张开的时候话还未出口,哭声便漏了出来,“我我错了大人恕罪,别拍碎我”
陆驰抱着文件慢吞吞地走出电梯,视线在哭的肝肠寸断,似乎随时会厥过去的h19身上顿了一瞬,才抬眼看向身侧的沈星烈,声音里有点无辜,“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吧,他怎么哭得跟被欺负了似的。”
“可能是季节到了,所以多愁善感吧。”沈星烈没再理会身后哭得抽抽噎噎的人,抬手接过陆驰手里的东西,转身带着他走向走廊另一边,“不是说这些东西我收拾就好吗,你神识刚刚归位,不宜太过于劳累。”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有点饿算不算。”
“”
随着两个人越走越远,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谁也没有回过头安慰一下缩在墙角里还在抽噎的人的意思。
h19不由得停住了眼泪,略有些茫然地抬起哭得发懵的脑瓜子,视线落在下意识靠在一起的两个背影上,没忍住地打了个哭隔。
这就走了?
没有拍他的数据体,也没有责罚他。
甚至主神好像压根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在意自己刚才一不小心抱了他男朋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