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鞋带的池舟走过来,眼底有暧昧笑意浮动,大概是以为她迫不及待想要和他来一场亲密接触。
“你跑第几棒?”
“最后一棒。”不管加了什么样的规则进去,总之还是接力赛,接力跑最后一棒才能享受到那种冲刺逆转的爽感啊!
然而跑最后一棒的人是池棠,原因无他,盛放面粉的玻璃器皿和池棠的身高一致,舒海灵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比较重要的中间的位置。
哨声响起,池舟用那张薄如蝉翼的纸牌舀起面粉,为了避免流失,他走得不快,步子很稳,不像其他家长,不是被面粉糊脸,就是同手同脚动作僵硬。
优雅淡定的姿态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也点燃了舒海灵的火气。
“速度啊!磨磨蹭蹭,一双大长腿白长了不成?
在她的催促下,慢条斯理的池舟终于到了,他比舒海灵高一个头,这个身高差原本很方便传递面粉,等到舒海灵叼着纸牌去接的时候,池舟却对她眨了下眼睛。
不好!接收到危险信号,舒海灵紧急后退,但是来不及了,视野变得模糊,头顶迎来降雪。
“像淋了糖霜的奶油蛋糕。”池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若非时机不对,还想把这少见的模样拍下来。
这家伙是游泳高手,分明最擅长憋气,偏偏喜欢整她。幼稚!不可理喻!舒海灵恶狠狠地:“你死定了。”
等到两人互换位置,池舟却故意踮着脚让她够都够不着,小心翼翼保护着面粉的舒海灵忍不了了,什么比赛,什么胜负,她现在只想把面粉糊到那张欠扁的脸上!
眼疾手快的池舟弯下腰,伸手固定住她的脸,咬着扑克牌凑过来,“别浪费了。”
呼吸相闻,空气里是跳跃的粉尘,脸颊两侧能感受到池舟手指的温度,再往上看,他的眼睛很亮,眼型细长黑白分明,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眼里心里都是她的样子。
“这是一种错觉。”
学生时代的舒海灵清醒又理智。
“上回他这样看我的时候,害得本小姐军训时走神,被教官罚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吃一堑长一智的舒海灵悟出了一个道理:“当一个男人深情款款地看着你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在想要用什么法子来捉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