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钱差点咬碎自个儿的后槽牙。
但是他不能生气。
要是生气,这位更不会跟自己走了。
他不能强行拖着她走。
因为顾溪死后,如果扒出来是自己拖着她进入考场的,他就会成为此案重大嫌疑人。只要成为重大嫌疑人,面对疯狂的顾家人,那边势必不会不会保他这个小卒子。
他不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他要活着飞黄腾达。
肖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苦口婆心地劝顾溪:“但是如果大家知道你一直在安全区没进去,不是会更加愤怒吗?毕竟逃兵起码是上了战场再逃的,你这样就是连战场都不上的逃兵,不是比上了战场再逃的还要可恶吗?”
顾溪看着肖钱一副全是为她好的神情,唇角微勾。
就这。
随后她一脸无辜地回了一句:“肖钱你不会不知道吧,军校的考试记录,除非必要是不会流出去的。”
“除非,”顾溪顿了顿,与肖钱对视,“有人死了。”
肖钱被顾溪的话吓得一哆嗦,他甚至在那一瞬间想要放弃,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飞虫,徒有翅膀,周边已然是天罗地网。
但是看着顾溪澄澈到有些愚蠢的眼神,肖钱又安下心来。
这种蠢货,怎么可能能识破啊?
要是能识破,以前就不会被整的这么狼狈,还只能一言不发。
估计只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