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是休息日。
当时燕庚两岁刚到,他的母亲坐在床上给他讲着故事,他的父亲双手交叠做着手影,演绎着故事里的场景。
“曾经有一只小鸟,有一天它遇到了一只猛禽……”母亲轻柔地念道。
父亲先比了一个鸟,听到母亲说“猛禽”二字的时候,挠头苦恼道:“阿沁,你这个我没办法演啊,鸟只有一个姿势啊。”
父亲说着,两个拇指相扣,比了一个飞翔的姿势。
“那好吧,我改改,遇到了一条蛇,然后它……啊?”
一群人劈开他们家的门,闯进他们的家。
门外已然是一片骇人的寂静,不少人的脸上还有没抹开的血迹。
“你们是?”父亲强装镇定,走上前打算交涉。
“唔。”
父亲来不及尖叫就被为首的人一刀从头到脚劈成两截,血从动脉喷射而出,溅的到处都是,那群禽兽的脸上,母亲的脸上,他的脸上。
“虎威,你有毛病啊?”一个人斥道,“搞得这么脏兮兮的,好恶心这血。”
“没啊,”砍人的那个男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在血迹的映衬下诡异非常,“就是忽然看他不怎么顺眼,然后风吹稍微有点凉,想暖一暖。”
母亲没有尖叫,她悄悄的将幼小的燕庚放到身后。
“躲起来,”母亲轻声道,拍着他的后背,“走了再逃。”
母亲的愿望并没有达成,她被为首的那个男人用沾着她亡夫温热血液的手像是拎小鸡一样轻松拎起,露出了背后还来不及躲藏的他。
母子二人都被带回了帝国星际海盗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