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脸,跟我说,‘小谷,我后悔了。’,那时候的我还没懂,也天真,我跟他说,‘没关系的,爸,你尽管去做,我很快就毕业了,到时候几年应该就能把钱还上了。然后爸你就可以继续,属于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拿回来。’我自以为体谅,却忘记了我爸最怕的就是拖累人。”
“我回去的时候,看见我爸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手边是一管针剂,他简单配的,麻醉剂,”青年用满是鲜血的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针筒,上面标注着“鲁框教授力作新世代麻醉剂”,“本来就是他的发明,他对配方再熟悉不过,就算没有现成的材料,他也能从周边的东西里面提炼出来,麻醉剂这种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减少药品毒性,但是那个时候爸他根本就不想活,配比就极其简单。”
已经痛到恍惚的鲁框和陆子成听到麻醉剂三个字,又看到针筒,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取。
“你们想用?”青年将针筒往外狠狠地一掷,针筒碎裂,里面的麻醉剂飞溅出来,“你们也配?”
“你!”鲁框看见希望碎裂,怒火漫过疼痛,他挣脱束缚猛地坐起身,往麻醉剂方向爬去。
被青年一把拉住,掼在地上。
已然年老的骨头发出哒哒地脆响。
碎了。
跟针筒一样。
陆子成在青年去抓鲁框的时候,捂住自己血肉模糊的肚子,往座位爬去。
他现在稍微清醒过来了。
理智回笼的陆子成明白,身上这伤虽然严重,但是只要有修复舱,那就完全不是问题。
联盟标榜人性化,特别是二人还是有代表性的囚犯,只要拨打求助,那边不能够坐视不理。
三步。
两步。
一步。